一条咸鱼十洲

杂食上天,什么都吃

绿水青山中的新青年(2)

帝都高考零分作文

跑题爆字数体裁还是小说

那又怎么样写着开心啊!

(改得面目全非我就不上原题了哈哈哈=-=)

【原创耽美,文风谜,设定谜,脑洞掉了天大个疤】

——

李仲卢领着导师和同门师兄师姐趁着暑假回了趟村里,面包车把七荤八素的学究们扔下来的时候钟晓茶刚被支书从树上薅下去,以至于这位世俗世界的村长、玄幻世界的萨满在见到村支书声称的“大城市来的人才”“国家未来的栋梁”们的时候不仅只穿了一身打了补丁的迷彩服,还挂着一身的泥点子和草屑,怎么看怎么艰苦朴素,标准的农民的儿子。

“小茶你能别这么没溜吗?”当时年过四十的村支书站树下喊,“客人来了哪有主人不在的道理?”

“老哥你等会我啊,我差一点就够着这猫了——小白别怕啊!”好歹三十了的钟晓茶紧张感只来自树上这只比他还没溜的小白猫崽子。

于是村支书只好一边帮着拎行李,一边解释:“我们村里老人多,农活儿干不完大家都搭把手……”

结果钟晓茶一手一个地拎了两个箱子,顺便把自己的台拆了:“没有,夏天干不完活儿的都是中暑了,我就是去抓了个猫——诶,这段路不好走啊,强烈建议脱鞋光脚。”

“诶?”村支书拽住了钟晓茶,“住你家啊?”

“那不然呢,咱村儿还谁家有两间客房?”钟晓茶说,“再说了,真住下了,都是老头老太太,回头拿个瓢来让人家姑娘洗澡怎么整啊?——诶我说您要说的多呢我就把箱子放下,这俩箱子也不轻好吗。”

“没事没事,我自己拎就行。”学究队伍里唯一的姑娘已经干净利落地脱了鞋,拎在手里说,“真拿瓢洗澡也行,有个瓢就不错了。”

一帮人客套了两句,钟晓茶选择支使李仲卢多扛一个箱子,让其他人照顾好自己的鞋和裤子。村支书戳在院子里眼见着钟晓茶确实给人都安顿好了,又拎着李仲卢耳提面命了一番才走了。

这天气非常不友好,钟晓茶领着人在正房坐了,喊李仲卢去开个西瓜,抬手开了空调说:“我这一年到头也没个人来,纯属自带阴气儿,只在客厅安了空调,卧室里都是电风扇,咱们晚上睡觉将就着点儿。要是不舒服想过来这边打地铺也行,和二……和李仲卢说就行,我们俩好哥们,不客套。然后呢,嗯,住我们家了呢问什么也方便,几位想问点什么都随便,不用想着忌讳什么的,我信仰特别坚定。”

带队的教授问:“您信仰的是哪个神呢?我听小李说着像山神。”

钟晓茶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问:“李仲卢说的啊?”

教授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钟晓茶笑了笑说:“我信仰共产主义啊。”

教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俩研究生手忙脚乱地给他拍肩,李仲卢端着西瓜进来一脸的莫名其妙,问:“哥你又满嘴跑火车啦?教授年纪大你不要随便吓他!”

钟晓茶说:“我可没跑火车,我信共产主义还有假啊?你怎么和人家说的?”

李仲卢放下西瓜,讷讷地说:“我说,你年轻,好说话,没那么多忌讳……”

没毛病没毛病。

老教授摆了摆手,让年轻人们都消停了,自己说:“那很好,是我们的幸运。”

钟晓茶贼兮兮地笑了:“你们几位恐怕比你们想象的幸运。都带电脑了吧?硬盘加起来有没有一个T啊?”

男生举手说:“我带了移动硬盘。”

“那感情好。”钟晓茶晃晃悠悠地去开了客厅里的台式机,老机器的风扇比空调还响,他却不以为意地砸了两下机箱壳,在“咣咣”声中说,“这台机器我就是当大型硬盘用的,随你们鼓捣。我家书房留下的笔记我都整理成文字稿了,纸太脆没敢扫描。另外呢,凡是我会的法事我都录了视频配了说明文档。”

对面四个人是如出一辙的目瞪口呆。

李仲卢问:“哥,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干的这些?”

“我无聊嘛。”钟晓茶说得特别坦然。

李仲卢却有点低落,说:“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钟晓茶说,“咱们脚底下有个仓库,我爸我爷爷他们用过的东西都在呢。哪天想看了打个招呼咱们下去看啊。”

另外三个人都兴奋得不能自已,只有李仲卢怔怔地“哦”了一声。

那天晚上另外三个人都窝在屋里看钟晓茶给他们推荐的概述文档,李仲卢也没回家,坐在客厅里抱着自己的电脑看。

这份文档是钟晓茶自己写的,从历代“萨满”是怎么选出来的一路写到现在的萨满都干嘛。

李仲卢看了半页纸就看不下去了,盯着电脑发呆。

“干嘛呢,这么晚了还不赶紧回家睡了?一会月亮都没了看你再掉烂泥塘子里去。”钟晓茶一手拿着西瓜一手屈指敲着门框说,“差这点空调蹭啊?”

李仲卢扭头看了他一会,说:“我都不知道。”

“什么啊?”钟晓茶头一回感觉自己没跟上跟屁虫二狗子的脑回路。

李仲卢说:“这里面的东西我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光知道老人说要找你了就来找你,看你跳就跟看热闹的一样。”

“那就对了,这糟粕玩意儿就该进档案馆。”钟晓茶把西瓜皮丢进了墙角的框里,一边擦手一边说,“哄老头老太太还是心理学管用,应该鼓励所有的萨满啊跳大神的这帮人都学点心理学。像我这种天赋异禀能拿证的少,多少得知道拿小米把人淹了也不能治病啊。”

李仲卢皱了皱鼻子,说:“这又不是心理学的事儿,这是科学常识的事儿。”

钟晓茶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也对。”说完,他做出了一脸沧桑,说:“唉,狗崽子长大了,会咬人了啊——”

“呸。”李仲卢抬手就把电脑合上了,塑料的壳子碰撞发出“啪”的一声,“我回家了,你早点睡,别当夜游神调戏梅花鹿精了。”

“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你不知道啊?”钟晓茶笑眯眯地接茬,看着李仲卢出门还扬声嘱咐,“开着点手电看路啊!”

李仲卢没应声,低头把手机的手电筒开了,一手拎着电脑包一手拎着鞋,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

钟晓茶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看着白色的光圈越晃越远,很想来根烟。

可他从头摸到了脚,一根烟也没有。

本来他也不抽烟,只是偶尔会揣个烟袋当道具去跳大神而已,可现在他觉得他的心情和香烟特别配。

客房的灯已经灭了,就算没灭他也不太好意思把老教授拖出来教他抽烟。

于是钟晓茶只能憋憋屈屈地回屋睡了。

事实证明钟晓茶觉得憋屈是有道理的,因为打那天之后李仲卢就完成了从“隔壁玩泥巴的二狗子”到“勤奋上进的新晋研究生”的华丽转身,每天的生活都十分学术,并仗着自己和钟晓茶是一个村的,替自己的老师和前辈们进行刁钻的补刀。

这一行人临走的最后一个晚上,钟晓茶特意去镇上买了点酒,好好做了一桌菜。他没劝酒,桌上五个人谁也没多喝,但李仲卢的酒量实在是可怜,就意思那么两口还是喝多了。

钟晓茶表示自己家的熊孩子自己对付,扔客厅沙发上自生自灭就行了,并在李仲卢的师兄师姐客套的时候义正言辞地说:“你们放心,没听他喊我哥呢,他敢装疯闹我,我就敢揍他。”

已经喝晕了的李仲卢莫名其妙地抖了抖。

虽然李仲卢才刚入门下,老教授还是护犊子地发话了,点名男生:“小王还是帮帮忙吧,醉鬼都沉。”

钟晓茶没说拒绝的话,直接起身像扛死狗一样把李仲卢扛在了肩上。

他的肩膀有棱有角的,李仲卢一趴上去就开始哼哼,他师兄刚要说什么,这小子一张嘴就吐了一地,把他的同门都看呆了。

钟晓茶熟门熟路地往起一掀,改成抱着,摇头晃脑地说着“还好没脏了我的地板”进了客厅。

男生感觉这已经进入了“家务事”的范畴,手足无措地站在客厅门口看院子里的同学和老师。

教授看了看自己的俩学生,说:“算了,帮忙收拾一下咱们也去休息吧。”

钟晓茶竖着耳朵听见外面叮铃咣啷的声音响了起来,伸手弹了一下李仲卢的额心,说:“别跟这装傻了,松手,我给你拿毛巾擦把脸。”

李仲卢被他弹得闭了一下眼,笑了起来。他笑得又傻又憨,既不像对着家里老爷子那么放纵也不像对着老师那么端庄,只像是在那连个学名都没有的幼年时光撒丫子在地里狂奔的二狗子。

钟晓茶被他笑懵了,难得有点结巴地问:“怎……怎么了?”

李仲卢说:“哥,我知道了。”

钟晓茶挑眉看着他满是雾气的眼睛,一言不发。

李仲卢接着说:“我确实是喜欢男孩子,但我应该不喜欢你。也不是不喜欢你,不是那种喜欢你。”

“……想通啦?”钟晓茶撸了一把李仲卢头顶毛躁的短发。

李仲卢说:“哥,我爸妈都不在村里,老头老太太身体都不好,高三班里都有家里人陪读的,可我只有你照顾。”

钟晓茶说:“净废话,我能让你白喊我哥啊?容易折寿你知道吗小混蛋。”

李仲卢“嘿嘿”地笑了,说:“我现在知道了,我就是喜欢你对我好,我不是喜欢你这个人,不一样的。师姐说她除了想和男朋友天天粘在一起,还想知道她男朋友的每一件事,可我根本就不想。”

“不想就不想吧,我天天在村里可无聊了,东家长西家短来来回回都是车轱辘话,有这功夫还不如看两篇起点小说。”钟晓茶说。

李仲卢没接话,钟晓茶也不想接着话痨了。

他们这么僵持了半分钟,钟晓茶就摆不住POSE了。

他说:“闹够了就松手。”

李仲卢就乖乖地松开了他的衣服。

钟晓茶转身去了卫生间,等他拿着湿毛巾回来的时候,李仲卢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了。

——TBC

我可能中了一个诅咒。

就是说,第一更标“上”就一定会写出第四更,但第一更标“1”看起来就能三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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